花月心里很乱,很乱,猫儿玩弄过的胡乱缠绕的丝球一般凌乱无序。
她突然想起,她收养坠坠那一天,也就是昨天,她那么消沉,那是姨妈的前兆!自己却没有在意,不由得咬了咬下唇。
她接过女仆送来的袋子,撒丫子就想跑。
“小姐,请等一下。”
花月这是正着急,不好气的瞪了女仆一眼,“怎么了?”
“夫人要我转告你!别忘了小姐您的约定!”
花月没有回话,只是,马不停蹄的走向了理发店。
时间很短,以为女仆一直都跟在她们身旁,而且很幸运,旁边就有超市。
腹部的痛经,就像纠缠起来的血管,错落的筋脉,一根一根的扭曲着。
下坠感,从腰腹间不时传来,就像失重的电梯,或是那海盗船,昏涨般的不适。
玉坠忍耐了两,三分钟,就听到玻璃门被撞开的声音,不由得轻笑起来。
“傻月月,别撞门,你会痛的。”她自言自语的说。
一笑起来,似乎身体上的疼痛都轻松了几分。
玉坠她发现,自己并没有和书上写的一样,流很多血。
她也曾经照顾过她初潮的姐姐,姐姐还算是笑呵呵的,没什么事一样。
她猜测着,也许是自己故意淋雨,冷到了身子,才这么痛。
又感谢起来月月姐,因为她让自己避雨,还让自己擦身子,洗热水头。
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,至少生物书,她是看过的。
“坠坠!姐姐来了,好点了吗?”花月大步流星的赶过来,她的鬈发瀑布一般倾泻着,抖动着。
用那一颗珍珠似的眼睛柔和着看着自己。
她一个箭步冲了过来,就像抓着什么宝物一样握着自己的手不放。
“唔,不是很疼。”她强忍着,因为她不想总被月月姐当成小孩子。
毕竟,同桌都当了那么久,根本就拉不下脸。
“笨蛋!当姐姐是傻子吗?都叫你别淋雨,幸好我拦住了你。”第一次,玉坠听到月月姐在凶她。
她之所以那么快在月月姐面前放下戒心,正是因为她从同桌时期开始就柔柔顺顺的。
而这次,虽然被凶了,但心里却暖暖的。
于是,她抿了抿下唇,支支吾吾含羞着,“我肚子疼。”
“那我帮你揉揉?我手艺可好了!”花月傻愣愣的回答。
玉坠不好气的笑了她没想到姐姐这种时候还不正经,半开玩笑的说,“那来呀!姐~姐~”
因为体虚,声音有一点从来没有的妩媚。
小小的少女,墨水般的黑发,血丝与白芷的俏脸,说着勾引人的话语。
于是愣头青就真的照做了,“现在好点了吗?坠坠。”
“你,这人,老不正经。”玉坠按住了月月姐的小手,不让她离开。
暖乎乎的小手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玉坠感觉疼痛好了一点。
“那要不要我吹一下?”花月冷不鸡丁的说着。
“月月姐,如果姐姐想的话,求我也不是不可以~”她欠欠的说。
是的,纤小而软软的身子,花月下意识把妹妹当成小孩子看待。
花月没有理会妹妹,自顾自的吹了起来。
就像太阳风,热潮在翻越千山万水。
花月猛的站了起来,拿着刚刚的袋子,“这是红糖水,趁热喝吧~”
“那姐姐喂我。”玉坠撒娇着。
这是玉坠第一次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,就算是姐姐也没有说过,全世界,她只愿意和眼前的女孩这样孩子气的撒娇。
她的话语平日不多,因为她要在大脑里预备一下话语,因为她怕得罪人。
孤儿院里,也是一个小社会,三三两两的小群体,屋子不差,但有种劳改犯的感觉,因为屋子里装着十个人,没有隐私。
小孩子各有心思,利益是一定的,不是你少,就是我多。
幸好岭南经济好,要不,玉坠无法想象。
只有在花月面前,她不需要组织自己的语言,很开心呢。
也许是今天格外虚弱,她说了不少本来不会说的话,做了不会做的事情。
如果可以选择再来一次,真的希望自己和姐姐,还有月月姐,三个人过一辈子。
……
江花月吹着热腾腾的红豆水,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妹妹。
玉坠思索着,为什么她们会彼此靠近。
就像干渴的喉咙在渴求着甘甜的水源,干瘪的内心会渴求着温暖的情感,思索着问题的杨玉坠得出了她的回答。
眼前看似集万般宠爱,众星攒月的少女和自己一样孤独。
“好了点吗?”
“还是好痛。”
“那这样呢?”不正经的鬼畜姐姐又像珍宝似的揉着坠坠的肚子
坠坠装作生气的瞪了她一眼,“登徒子。”
花月也明知道妹妹是装的,但也依然来安慰。
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味,她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也许,是心灵在靠近。
肚子慢慢的好了起来,但不知为何,玉坠不想走了,花月也不想走。
她们谈了很多话,就像十年不见的密友,有用的,没用的,她们都扯了出来。
从花月的第一次亲戚,谈到了最尴尬的事情。
“有一次啊,记得好像是小学吧,当时姐姐还在,我梦到自己在上厕所,当时还小,也没有意识到是梦,于是就,”玉坠难以启齿的撇了一眼花月,她果然没有笑自己。
因为,像这样的交心,哪怕是最亲近的密友,甚至是父母,都一般不会说的。
而玉坠,她连这两者都没有,她没有双亲和至友。
“然后呢?”双眼发亮的花月认真的听着。
认真和敷衍,很容易辨别。
月月姐再认真听,于是她继续说了下来,“当然是那个嘘嘘~了”她撅起小嘴,拟声着。
“然后,我还在梦里使劲按着马桶,还奇怪怎么没出水呢!也许是这辈子和水有缘又有仇吧。”
“然后梦一醒,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,姐姐她指着我的鼻子,笑骂着我。”坠坠突然哽咽了起来。
“明明当初姐姐死的那一天,我都没有哭 为什么我今天。”玉坠主动揽起月月姐的怀抱,用衣服擦了擦眼泪鼻涕。
“抱紧我。”坠坠补充道。
“姐姐在!不哭!”江大小姐没照顾人,不知为何妹妹哭了,也是束手无策,只得拍着妹妹的背,说着没有用的话。
“我是不是很无情,姐姐死了,我没哭!”玉坠大声叫嚷着。
“没有,玉坠最可爱了。”
“因为我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,鬼都没有见过的!的鬼亲戚!!!看着我的丢人样!”玉坠恶狠狠的说了两个鬼,似乎在强调什么。
“要我哭,我偏不哭!哼~所以,我宁愿去孤儿院也不要寄人篱下!”
可爱的小鼻音,倒是把玉坠自己给逗笑了。
一把鼻滴一把泪,花月细心的擦着,就像萝丹在雕刻艺术品一样仔细。
“我不会让坠坠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的!”花月斩金截铁的保证着。
“可是,你母亲。”
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。
玉坠仿佛尴尬没发生一样,又说,“明明在孤儿院,床单被人用水淋湿了,被污蔑是尿也我无动于衷。”
“上一次哭,是因为姐姐没有给自己买到蛋糕,也是莫名其妙的哭。”
“那个哭鼻子的自己,傻的很呢!下一个生日,蛋糕有了,姐姐没了。”
“坠坠,你和我想的不一样呢,这么会说话。”花月复杂的说,但是不是嫌弃,而是更加珍惜。
“那个才是你?”花月补充道。
“都是我啦!现在咱都熟的要死了嘛!月月姐~你的亲戚你也不说给我了嘛?”
很开心,两人都觉得。
这个并不华丽的理发店,让两人很开心。
两人说着,笑着,闹着。
搀扶着,成长着。
……
“坠坠,可以和我讲一下,你以前的事情吗?”花月把藏了很久的话题说了出来的。
“月月姐,真的想知道吗?”
“如果不愿意就算了。”花月落寂的说。
“以前的事情,已经过去了,那我来谈一谈我的姐姐咯~”玉坠紧紧盯着月月姐的眼睛,似乎看出来某人的心虚一样。
花月心里一惊,为什么她会说这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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